第八十六章犯我大明者，雖遠必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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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六章 犯我大明者，雖遠必征
百家講壇發生了這麽一個小插曲，剛剛開始就被押走了一個龔鼎孳，其他人不禁面面相覷：皇上這是要殺雞儆猴嗎？
崇禎等了幾分鐘，竟然沒人說話了，意識到大家可能是被嚇著了，便說道：“吳應箕，朕聽倪元璐劉理順說你為人忠誠耿烈，你如果認為朕這是給你們殺雞儆猴，一會講壇結束，就由你和南京刑部一起來查一查龔鼎孳！”
崇禎故意說倪元璐是告訴他的，其實是自己胡編亂造的。倪元璐也不在這裏，南京距離京城千裏，如何證實是不是倪元璐說過？崇禎之所以提是倪元璐說的，是因為倪元璐也是東林黨人。後世曾有人問什麽是東林黨人，朕以為：東林黨不是政黨，而是朋黨，經常和東林書院的人一起討論學術和天下大事的，皆可認定為東林黨人。還有東林黨領袖，朕以為，東林黨是一個朋堂，沒有選舉，誰聲望高資歷大，誰就是領袖，這其實就跟孩子王一個道理。
倪元璐歷任兵部尚書、吏部尚書，這資歷在東林黨人中，也是杠杠的。
吳應箕聽到崇禎說吏部尚書竟然對他有如此高的評價，內心是激動澎湃的，好奇的問道：“皇上，臣有一事不明，皇上既然不喜阿諛奉承之人，為何重任魏藻德？”
這個問題是激動之下問的，但似乎卻是有些讓皇上為難的意思，魏藻德何許人也，當朝國丈啊！而且皇上剛剛說自己不喜歡阿諛奉承之人，你就打皇上的臉，這不是不給皇上面子嗎？
其他人不免為吳應箕擔憂了。
不過，這對崇禎是小意思。
這些讀書人，是真的把書讀傻了，只相信天理昭昭，卻不知委婉說話，崇禎便道：“敢問吳先生，魏藻德可還是我朝六部內閣官員？”
吳應箕一楞，好像魏藻德還真不是，但吳應箕還是認真的想了一會，最後才不得不承認：“不是……”
“魏藻德不是朝廷官員，便沒有朕重用魏藻德之說。朕昔日於李自成議和之後，朕便徹查京城官員，陳演、張縉彥、魏藻德等大臣因為貪汙腐敗被抄家，魏藻德被免為庶人，只是魏藻德乃狀元，多少有些能力，他創建了大明報，這大明報，就如同各位的覆社、東林書院，開辦講學、議論朝政民生，魏藻德之言，只乃一家之言，如果朕不能容忍一家之言，又何言廣開言路？況且，朕也不曾因為魏藻德的《大明報》恭維朕幾句，朕就任他為什麽官員了。如果你們只因為魏藻德恭維朕，那天下百姓對朕說一句皇上萬歲萬萬歲，朕是不是也要從此遠離此人，因為此人也是阿諛奉承，有哪個皇上萬歲的？”
吳應箕啞口無言了。
皇上，竟然把“萬歲”都拿出來議論了！這是要下血本啊！但這血本太大了，這就很難再跟皇上辯論下去了！你敢說皇上不萬歲嗎？
不過，再仔細想想皇上的話，說得也有道理，魏藻德不是官員，那自然也能像他們一樣著書立作，一樣議論朝政民生，不能因為政見不合，就否認對方吧。
但吳應箕哪能這麽輕易認輸，吳應箕又說道：“皇上，您問我等治國良策，草民以為，鏟除權奸宦官，民生多艱理應減稅，清妖做亂，理應早日出兵。”
這些正中崇禎下懷啊，鏟除權奸宦官，崇禎鏟除阮大鋮馬士英這些權奸了；宦官，崇禎讓他們上天守衛北京了；民生疾苦，朕給百姓均田了，大明被李自成搗亂這麽久，田地荒蕪，百廢待興，你們說的這些，在朕這裏都不存在！
至於這出兵清楚清妖，崇禎心想，不如讓你們這些書生來替朕籌集軍餉吧，你們激情的號召力是很大的！
於是崇禎便說道：“吳先生所言極是，朕和吳先生不謀而合！朕以為，宦官專權，多有不當，所以朕在北京紫禁城，已經把所有太監劃分到空軍中，守衛京城；朕除了重用倪元璐劉理順等東林愛國大臣，也想在江南召集一批覆社愛國人士共議朝政；民生多艱，權貴霸占民田，朕此次是祭祖也是巡游天下，但不管是祭祖還是巡游，均為解決民生疾苦而均田一事；清妖作亂，準也有意出兵，但朱由崧一黨，投降清妖，朕如果不平江南，只怕朕出兵後，後院起火！太祖起兵，曰：驅除韃虜、恢覆中華。覆社曰：以宗經覆古。切實尚用相號召，切磋學問，砥礪品行，反對空談，民生疾苦，覆社人士當實際行動付之！覆社與太祖理念有些相似。朕想，既然像是，為何不尋你們過來，商議治國之策，也商議如何徹底鏟除清妖！這便是朕今日尋你們來的原因！”
聽到皇上說今日找他們來，是為了要出兵打清妖的，這些讀書人聽得更認真了，剛才還有些偷偷竊竊私語，現在都是滿臉期待！
“朕以為，保國者，朕與群臣等肉食者謀之；保天下者，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。”崇禎看了看顧炎武，這句話是他在《日知錄·正始》中提出的，但此時清軍還沒統治中華，顧炎武也還沒躲起來寫書著作。
只見顧炎武滿臉都是震撼，難道顧炎武說過這句話，打過草稿？
崇禎也不管顧炎武的震撼，繼續說道：“朕當初征收遼餉，欲征收商稅茶稅，但有些讀書人被江南商賈收買，替商賈說話，認為這天下只是朕的天下，朝廷不應與民爭利，理應加征天下農民地稅，朕那時候年輕，竟然認為有道理，但結果呢，百姓疾苦，不得不反，遼東士兵無餉，無力與清妖作戰，結果清妖五次入關，清軍所到之處，天下之人有誰能幸免？商賈不能幸免，農民不能幸免，你們讀書人也不能幸免！故朕以為，當下之急，當聚集中華之全部力量，集合一直與清妖匹敵的騎兵，恢覆太祖成祖時期，將清妖徹底驅除出大明境內，永絕後患！”
“說得好！皇上說的好！”眾人聽得入迷，顧炎武先站了起來鼓掌道，他們平時在書院議論，聽到精彩的演講也是這般，皇上說的這句話，竟然那麽熟悉，說道他心坎裏去了！
顧炎武鼓掌後，其他讀書人也都紛紛鼓掌，皇上說的這些話，跟他們平日的理想全部一樣啊！
“朕最恨那些只會嘴上說話的人，猶如錢謙益之流，朕以為你們定不會是那只會嘴上說說的人。楊盈川詩曰：寧為百夫長，勝作一書生。但朕以為，書生如能像你們覆社的讀書人，寫出《留都防亂公揭》這樣的文章，這樣的一個書生，勝過千軍萬馬！犯我大明者，雖遠必征！既然各位與朕志同道合，不知可否願意與朕驅除清妖，還天下百姓太平？”
“草民誓死追隨皇上，犯我大明者，雖遠必征！”這一回，不是顧炎武激動，而是吳應箕了。
吳應箕表態後，陳貞慧、顧炎武等也都紛紛說道：“草民誓死追隨皇上！犯我大明者，雖遠必征！”
“好！那朕今日給你們一個任務，你們利用覆社講學，號召江南百姓，有錢出錢，有力出力，五月，朕要籌備到一支二十萬的騎兵，出征遼東，徹底決絕遼東後患！也不枉費你們為天下蒼生的一腔熱血！”
激進的人最容易被忽悠了，就如同港大的那些學生一樣，跟他們談談理想，皿煮，這些人就被忽悠得找不著北了。果然，聽到皇上要用他們抗清，還認為有用的書生勝過千軍萬馬，這些讀書人何曾受到朝廷這樣的重視！也都激動萬分！氣場很足的說道：
“遵旨！”
這百家講壇，最後竟然成為朕的講壇了，哈哈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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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家講壇發生了這麽一個小插曲，剛剛開始就被押走了一個龔鼎孳，其他人不禁面面相覷：皇上這是要殺雞儆猴嗎？
崇禎等了幾分鐘，竟然沒人說話了，意識到大家可能是被嚇著了，便說道：“吳應箕，朕聽倪元璐劉理順說你為人忠誠耿烈，你如果認為朕這是給你們殺雞儆猴，一會講壇結束，就由你和南京刑部一起來查一查龔鼎孳！”
崇禎故意說倪元璐是告訴他的，其實是自己胡編亂造的。倪元璐也不在這裏，南京距離京城千裏，如何證實是不是倪元璐說過？崇禎之所以提是倪元璐說的，是因為倪元璐也是東林黨人。後世曾有人問什麽是東林黨人，朕以為：東林黨不是政黨，而是朋黨，經常和東林書院的人一起討論學術和天下大事的，皆可認定為東林黨人。還有東林黨領袖，朕以為，東林黨是一個朋堂，沒有選舉，誰聲望高資歷大，誰就是領袖，這其實就跟孩子王一個道理。
倪元璐歷任兵部尚書、吏部尚書，這資歷在東林黨人中，也是杠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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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問題是激動之下問的，但似乎卻是有些讓皇上為難的意思，魏藻德何許人也，當朝國丈啊！而且皇上剛剛說自己不喜歡阿諛奉承之人，你就打皇上的臉，這不是不給皇上面子嗎？
其他人不免為吳應箕擔憂了。
不過，這對崇禎是小意思。
這些讀書人，是真的把書讀傻了，只相信天理昭昭，卻不知委婉說話，崇禎便道：“敢問吳先生，魏藻德可還是我朝六部內閣官員？”
吳應箕一楞，好像魏藻德還真不是，但吳應箕還是認真的想了一會，最後才不得不承認：“不是……”
“魏藻德不是朝廷官員，便沒有朕重用魏藻德之說。朕昔日於李自成議和之後，朕便徹查京城官員，陳演、張縉彥、魏藻德等大臣因為貪汙腐敗被抄家，魏藻德被免為庶人，只是魏藻德乃狀元，多少有些能力，他創建了大明報，這大明報，就如同各位的覆社、東林書院，開辦講學、議論朝政民生，魏藻德之言，只乃一家之言，如果朕不能容忍一家之言，又何言廣開言路？況且，朕也不曾因為魏藻德的《大明報》恭維朕幾句，朕就任他為什麽官員了。如果你們只因為魏藻德恭維朕，那天下百姓對朕說一句皇上萬歲萬萬歲，朕是不是也要從此遠離此人，因為此人也是阿諛奉承，有哪個皇上萬歲的？”
吳應箕啞口無言了。
皇上，竟然把“萬歲”都拿出來議論了！這是要下血本啊！但這血本太大了，這就很難再跟皇上辯論下去了！你敢說皇上不萬歲嗎？
不過，再仔細想想皇上的話，說得也有道理，魏藻德不是官員，那自然也能像他們一樣著書立作，一樣議論朝政民生，不能因為政見不合，就否認對方吧。
但吳應箕哪能這麽輕易認輸，吳應箕又說道：“皇上，您問我等治國良策，草民以為，鏟除權奸宦官，民生多艱理應減稅，清妖做亂，理應早日出兵。”
這些正中崇禎下懷啊，鏟除權奸宦官，崇禎鏟除阮大鋮馬士英這些權奸了；宦官，崇禎讓他們上天守衛北京了；民生疾苦，朕給百姓均田了，大明被李自成搗亂這麽久，田地荒蕪，百廢待興，你們說的這些，在朕這裏都不存在！
至於這出兵清楚清妖，崇禎心想，不如讓你們這些書生來替朕籌集軍餉吧，你們激情的號召力是很大的！
於是崇禎便說道：“吳先生所言極是，朕和吳先生不謀而合！朕以為，宦官專權，多有不當，所以朕在北京紫禁城，已經把所有太監劃分到空軍中，守衛京城；朕除了重用倪元璐劉理順等東林愛國大臣，也想在江南召集一批覆社愛國人士共議朝政；民生多艱，權貴霸占民田，朕此次是祭祖也是巡游天下，但不管是祭祖還是巡游，均為解決民生疾苦而均田一事；清妖作亂，準也有意出兵，但朱由崧一黨，投降清妖，朕如果不平江南，只怕朕出兵後，後院起火！太祖起兵，曰：驅除韃虜、恢覆中華。覆社曰：以宗經覆古。切實尚用相號召，切磋學問，砥礪品行，反對空談，民生疾苦，覆社人士當實際行動付之！覆社與太祖理念有些相似。朕想，既然像是，為何不尋你們過來，商議治國之策，也商議如何徹底鏟除清妖！這便是朕今日尋你們來的原因！”
聽到皇上說今日找他們來，是為了要出兵打清妖的，這些讀書人聽得更認真了，剛才還有些偷偷竊竊私語，現在都是滿臉期待！
“朕以為，保國者，朕與群臣等肉食者謀之；保天下者，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。”崇禎看了看顧炎武，這句話是他在《日知錄·正始》中提出的，但此時清軍還沒統治中華，顧炎武也還沒躲起來寫書著作。
只見顧炎武滿臉都是震撼，難道顧炎武說過這句話，打過草稿？
崇禎也不管顧炎武的震撼，繼續說道：“朕當初征收遼餉，欲征收商稅茶稅，但有些讀書人被江南商賈收買，替商賈說話，認為這天下只是朕的天下，朝廷不應與民爭利，理應加征天下農民地稅，朕那時候年輕，竟然認為有道理，但結果呢，百姓疾苦，不得不反，遼東士兵無餉，無力與清妖作戰，結果清妖五次入關，清軍所到之處，天下之人有誰能幸免？商賈不能幸免，農民不能幸免，你們讀書人也不能幸免！故朕以為，當下之急，當聚集中華之全部力量，集合一直與清妖匹敵的騎兵，恢覆太祖成祖時期，將清妖徹底驅除出大明境內，永絕後患！”
“說得好！皇上說的好！”眾人聽得入迷，顧炎武先站了起來鼓掌道，他們平時在書院議論，聽到精彩的演講也是這般，皇上說的這句話，竟然那麽熟悉，說道他心坎裏去了！
顧炎武鼓掌後，其他讀書人也都紛紛鼓掌，皇上說的這些話，跟他們平日的理想全部一樣啊！
“朕最恨那些只會嘴上說話的人，猶如錢謙益之流，朕以為你們定不會是那只會嘴上說說的人。楊盈川詩曰：寧為百夫長，勝作一書生。但朕以為，書生如能像你們覆社的讀書人，寫出《留都防亂公揭》這樣的文章，這樣的一個書生，勝過千軍萬馬！犯我大明者，雖遠必征！既然各位與朕志同道合，不知可否願意與朕驅除清妖，還天下百姓太平？”
“草民誓死追隨皇上，犯我大明者，雖遠必征！”這一回，不是顧炎武激動，而是吳應箕了。
吳應箕表態後，陳貞慧、顧炎武等也都紛紛說道：“草民誓死追隨皇上！犯我大明者，雖遠必征！”
“好！那朕今日給你們一個任務，你們利用覆社講學，號召江南百姓，有錢出錢，有力出力，五月，朕要籌備到一支二十萬的騎兵，出征遼東，徹底決絕遼東後患！也不枉費你們為天下蒼生的一腔熱血！”
激進的人最容易被忽悠了，就如同港大的那些學生一樣，跟他們談談理想，皿煮，這些人就被忽悠得找不著北了。果然，聽到皇上要用他們抗清，還認為有用的書生勝過千軍萬馬，這些讀書人何曾受到朝廷這樣的重視！也都激動萬分！氣場很足的說道：
“遵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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